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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文學】夢里女孩6

  安少廷再次來到袁可欣的住處,已是兩個星期之後。

  安少廷在新租的公寓裡足足休養了兩個星期。這兩個星期他嚴格地控制自己的睡眠和生活習慣,並嚴格尊從醫生給他的各種建議,當然也包括吃醫生給他開的那兩種藥。

  他還將安在袁可欣房間裡的那台攝像機拆下來安到自己的屋子裡,用來觀察他半夜裡的睡覺的情形——兩個星期下來,他沒有觀察到任何他夢遊的蹤跡。每天夜裡他會經常起來上廁所,都是由於他睡覺前喝了大量的水的緣故。

  經過這些休養和調整,他對自己的信心越來越大,心裡也越來越急切地想再見到他夢中的女孩——袁可欣。他一直強力克制自己,就是希望自己的病徹底好了之後,他能和他的夢中女孩重新開始一段嶄新的關係——那種仍然是主奴關係,但不再牽涉到暴虐和性虐待,而是一種融洽的、兩廂情願的男歡女愛。

  現在看來這最關鍵的一步——治療夢遊症已經收到了效果。剩下的,就是來找袁可欣進行他下一步的「改造」計劃——利用他現在仍然被袁可欣當成具有絕對權威的『主人』的身份,從精神和感情上改變袁可欣對他極度恐懼的性奴的心理角色,讓她不再只是因為對他畏懼而服從他,而是真正地愛他、感激他將她從惡夢般的被暴虐的深淵中解脫出來,從而心甘情願地對他以身相許。

  他對袁可欣造成的心靈傷害,只能由他本人來撫平——這就叫解鈴還需繫鈴人。

  他想盡力壓下自己激動的心情,但卻控制不著體內的熱流翻騰。他剛剛一看見袁可欣下班後回來,心臟就因為緊張和激動而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他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讓他擔的了,但內心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情緒在這一刻卻讓他很難平靜下來。

  他連做了幾遍深呼吸,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不希望自己再犯下任何錯誤。

  他屏住了呼吸,輕輕敲了敲房門。裡面似乎傳來一陣混亂的聲音——袁可欣一定沒有想到他會在她剛剛下班的時候來找她。

  門開了,袁可欣一眼見到安少廷,立刻露出了一種好像是驚喜交加的神情,讓安少廷心裡非常舒服。他知道她的這種神情多半是因為對他的恐懼而故意表現出來的,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袁可欣臉上的那種驚喜的樣子實在是讓安少廷看了高興。

  袁可欣迅速在他身後關上房門,再轉到他的身前,快速脫掉外衣,只穿著胸罩和三角褲撲倒在他腳前,對他顫抖地說道:

  「奴兒歡迎主人光臨。」

  一切都還沒有變——但安少廷的心裡的感受卻大不一樣了: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樣,驚喜之中還有許多擔和害怕;也不再像後來兩次那樣,對她充滿誤解和鄙夷。現在看到對他依順的袁可欣,他心裡更多的是憐憫、喜悅和發自內心的滿足。

  他用溫柔和藹的語氣對地上的袁可欣說道:

  「你起來吧。」「謝謝主人。」

  袁可欣低著頭,身子有些顫微微地發抖。

  安少廷看著半裸的袁可欣,心中的激情開始膨脹,恨不得立刻就將她緊摟進懷裡好好撫慰一番。但他也知道這事還急不得,不能讓她感覺到他變得太快太多。最主要的是他還希望能繼續保持他們之間的主奴關係。

  他靠進袁可欣的身子,她的幽幽的體香讓他心蕩漾,熱血急湧。他強壓住體內的騷動,兩手輕輕握住女孩的雙臂,又將她兩邊的頭髮往後縷了縷,雙手順勢扶在她的肩頭,溫柔地對她說道:

  「奴兒,我以後就叫你夢奴,好不好?」「啊……奴兒隨主人稱呼。」

  對安少廷表現出來的溫柔,袁可欣顯然有些驚訝。安少廷繼續說道:

  「夢奴,你是否聽我的話?」「是的,主人。」「那好,那你親親我的嘴。」「啊……是,主人。」

  袁可欣好像更加驚訝了。她大約還從來沒有接受過這麼溫柔的命令,已經習慣於夢遊中的安少廷喜怒無常的暴虐打罵,她似乎很不適應安少廷現在的語氣。她依然緊垂著眼,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慢慢地將自己的嘴唇靠上湊過來的安少廷的嘴,做出相當生硬的觸碰式接吻。

  這對安少廷來說還是第一次和異性相吻,他緊張得不敢呼吸,好像心跳都已經停止。

  他們的兩對雙唇緊靠在一起有了好一會,安少廷才慢慢穩過氣來,開始稍稍地用力將嘴壓在她的顫微微的嘴上,漸漸開始體會和異性接吻的美妙的滋味。

  那一瞬間安少廷清晰地體會到自己心裡對袁可欣的那種無限的柔情和愛戀,內心深處對她的情感自然地止不住地往上湧,讓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按住袁可欣腦袋後面,將她的雙唇緊按在自己嘴上,用勁在她的唇上熱吻住不放。

  安少廷心裡簡直就覺得袁可欣的可愛的雙唇他這一輩子都吻不夠,真想就這麼一直吻下去。但他最後還是放開了她,他們兩人都同時扭開頭大聲地喘息。

  他很湊進地仔細欣賞著袁可欣被憋得泛起了紅暈的雙頰,心中充滿了無窮的愛意。他內心真的被感動了:為袁可欣的美麗,也為他們充滿曲折的愛情歷程。他心裡盤算,如果能將袁可欣受到的巨大的心靈創傷治癒好,將真正的歡樂和幸福帶給她,他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是心甘情願。

  袁可欣惴惴不安地說道:

  「奴兒做的不好,請主人懲罰。」

  看著她擔驚受怕的可愛的樣子,安少廷從心裡笑了起來。他將她拉到床邊,對她溫柔地說:

  「夢奴,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隨意地懲罰你。好不好?」「啊……奴兒做得不好,請主人懲罰奴兒。」

  看著袁可欣驚慌失措的樣子,安少廷知道,她被長期調教出來的思維定勢不可能一下就被打破。他也不跟她爭論,只是很寬容地笑了笑,自己坐到床上,將她拉下來側坐到他的大腿上,一手摟住她的腰,一邊在她的臉上和脖子上親吻。

  「夢奴,我知道你曾受慣了我的懲罰,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用暴力懲罰你,而是真心地對你好,你說好不好?」「啊……主人懲罰奴兒是應該的,奴兒經常讓主人不高興,奴兒……應該受到懲罰。」「唉……現在我很高興,自然不會懲罰你。你還不謝謝我?」「啊……謝謝主人。奴兒……」

  袁可欣臉上的神情似乎很複雜,說不出是驚喜還是懷疑還是迷茫。

  安少廷知道要讓她真的相信自己不會再暴虐她,至少還要有一段時間。他並不急於讓她馬上就「清醒」過來,還是先利用自己現在是『主人』的無上身份,先和她好好雲雨一番,也好解除他那聚了兩個星期也沒有發洩的情慾。

  他用手解開她背後的胸罩,讓她上身完全裸露出來,美麗的乳房在他眼前抖動。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在她的兩個乳房上來回捏摸,充份地享受著這完全屬於自己的肉體。

  「夢奴,我既然是你的主人,你就要將你的身子完全地讓我享受。你知道嗎?」「是的,主人……嗷……」

  袁可欣在他的刺激下身體開始反應,讓安少廷分外興奮。他將她從他的大腿上放下,一件件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再將袁可欣身上最後一件內褲拉下來,並將她赤裸的身子緊緊地摟在懷裡,慢慢體會著袁可欣赤裸的身子在他全身摩擦的異樣感受。

  「夢奴,好好吻吻我。你可要用點激情噢。」「……是的,主人。」

  袁可欣似乎猶豫了一下,大概不知道怎麼才叫用激情去吻,有些慌亂地將嘴唇壓迫在安少廷的嘴上。她微張的嘴裡呼出一股熱流,讓安少廷激動不已。他不顧一切地迎合著她的嘴,開始狂吻那醉人的雙唇,同時擁著她的身子倒在床上,將她壓在身下,兩個手開始在她的乳房搓揉。

  安少廷身子慢慢往下滑,嘴唇從袁可欣的嘴吻過她的下巴、頸部、胸口,再平移到她的乳房、乳尖,張大的嘴含入她的乳部,像是吸奶一樣在上面貪婪地吸裹,再溫柔地用舌尖逗弄她的乳頭。

  安少廷越來越興奮,輪流在袁可欣的兩個乳房上舔吸,然後再從她胸口的中央緊貼著她的光滑的皮膚往下吻,吻過她的肚臍,再經過她的腹部,吻進了她陰毛的叢林。

  安少廷兩手撐開袁可欣的大腿,將她的陰私部位打開來,伸長了舌頭吻進了她的私地——這還是他第一次用舌頭舔一個女人的陰部,他舌尖舔到一片柔軟濕潤嫩肉,心中的激動無以言表。

  安少廷用手將袁可欣的陰唇扒得更開更大,將舌頭更深地插入到她的禁地,在裡面不斷攪動舔弄,貪婪地探索那美妙的禁地。

  安少廷滿意地抬起頭,看著她紅潤的陰戶裡的嫩肉在一緊一縮地抖動著,忍不住又用舌頭舔了幾下。

  然後他爬起身,跪在袁可欣的大腿之間,用手快速地搓動了幾下自己的肉棒,將它刺激到最硬,然後慢慢抵住她的花芯口,正準備往裡面進攻。

  他這時抬起了頭,驚訝地看到袁可欣兩眼的淚水正從她兩邊的眼角一串串地滾落。他茫然不知她到底是為何在流淚,是興奮的?感動的?還是屈辱的?他愣了好一會,摩擦在她陰戶口的肉棒沒敢立刻向前捅入,訕訕地問道:

  「夢奴,你怎麼了?」「……奴兒……不好,主人不懲罰奴兒……嗎?」

  看著袁可欣又提出懲罰的可憐的樣子,安少廷心裡覺得她真是又可愛又可憐又有點可氣。他發現他現在簡直無法和她做正常的交流,她動不動就要傻傻地提到懲罰之類的事,總以為他會隨時虐待她。

  他心軟下來,對她溫柔地說道:

  「你別哭了。我不會懲罰你的。」「……主人……」

  袁可欣嗚咽著,卻反而哭得更凶了。

  安少廷感到很有些內疚,但是底下的肉棒象上了膛的子彈正待發射,現在怎能不插入就繳槍?他再問道:

  「夢奴,我可要進去了噢?」「是……主人……奴兒不好……請主人……」

  安少廷沒再等她把話說完,一挺腰部,將肉棒深插入袁可欣的體內,兩手趴到她胸前摟住她的雙肩,嘴巴對著她的微張的嘴慢慢壓下。

  袁可欣乖乖地兩手摟住安少廷的脖子,順從地張開了雙唇,讓他的舌頭伸進嘴裡攪動。

  安少廷的肉棒一進入溫暖的陰道,立刻膨脹到極點,說不出的舒服的感覺從下體傳來,讓他全身都沐浴在一種暖洋洋的熱潮之中。他開始一下一下地在袁可欣身上抽插起來。身子緊緊貼在她身上,嘴壓住嘴,胸貼著胸,那種極其美妙的刺激讓他徹底忘記了一切。

  嗷!

  他不禁從心底深處發出歡娛的呻吟。

  他減低了抽插的速度,慢慢地蠕動著身子,仔細體會在他心愛的女孩身上的每一下抽動和摩擦,同時在她的火熱的嘴裡不住地攪動舌頭,感受那異性口腔裡的津液的奇妙滋味。

  快感漸漸加強,他的下體越來越膨脹,熱血在全身澎湃。他不自主地加快了節奏,嘴唇在袁可欣的臉上和脖子上亂吻,兩手緊緊摟住她的頸部,下體的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快。

  嗷!嗷!嗷!嗷!

  他的高潮很快就來了,整個下體都在用勁,就像是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在袁可欣身體裡追求那令人神魂顛倒的迷人的極樂感覺。

  嗷!!!!!!!!!!!

  他徹底地放開自己,將大量的精液射進袁可欣的身體深處,達到了他有生以來最強烈的高潮。

  很久很久,他一動不動地趴在袁可欣的身上,慢慢等待那銷魂的快感逐漸冷卻。

  啊!這才叫真正的性愛!

  安少廷在心裡一遍一遍地體驗這令人回味無窮的性的高潮,想到自己現在能永遠擁有這個美麗迷人的袁可欣,可以想怎麼盡興地玩就怎麼盡興地玩,內心的激動根本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真是太幸運了——這一切居然還得感謝他那可怕的夢遊症,這也實在是荒謬到頂了。

  安少廷抬起身,發現袁可欣依然在默默地抽噓著,眼淚似乎已經干沽,但眼中的憂鬱和迷茫還沒有散去。他知道要讓袁可欣也能和他一樣去輕鬆愉快地體會兩性交媾的樂趣,可能還要有一段時間,至少她得先要體會並感激他的善意,不再懼怕他,然後她才能真正地放鬆下來,真心接受他的撫慰。

  「夢奴,怎麼樣?喜歡我們這樣玩嗎?」「啊……是……主人。奴兒……只要主人高興,奴兒就……」

  安少廷能感覺到她話中的言不由衷,但還是相當高興。他從她身上爬下來,看到她正抬起身準備給他作善後清潔,一把將她按倒在床上。他雖然也很喜歡她的服務,但他準備現在要慢慢將袁可欣的自尊培養回來。他相信她以後必定會誠心誠願地為他做這些,而不是只是出於對他的暴虐的恐懼。也只有那樣,他才會得到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滿足。

  這麼溫順的情人,真叫安少廷心花怒放。他真是無法想像自己最開始時是如何在夢中將袁可欣馴服的,那個時候必定充滿了暴力和血腥。他也許會在袁可欣心理調整好了之後慢慢悄悄地套問她那時的一些細節,但那段歷史的全部過程只能永遠是一個迷了。

  他將衣服一件件穿起來,對依然躺在床上的袁可欣說道:

  「夢奴,跟我一起出去吃點東西去吧。」「啊?……是。主人……謝謝主人。」

  安少廷觀察到她在聽到他要帶她出去吃飯時,眼光突然地散發出一種光芒,像是驚喜又像是不敢相信,似乎還有許多害怕和恐懼。

  她沒敢猶豫,立刻開始將三角褲和胸罩從地上撿起來,怯生生地看著安少廷,似乎仍然不相信安少廷這麼和藹地請她出去吃飯會有什麼善意,見到安少廷鼓勵的眼光後,才一件件慢慢穿到身上。

  袁可欣打開衣櫃,有些茫然地翻撿著她的衣服,猶豫了好一會不知要穿什麼,最後還是轉向安少廷,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奴兒穿……主人要奴兒穿什麼衣服?」

  安少廷聽了她的問話,心裡有種非常甜蜜的感覺,這就好像是一個妻子在出門前問丈夫穿什麼衣服似的,讓他虛榮的心很感滿足。

  「啊,你……你就隨便……呃,這件吧。這件黃的。」

  安少廷當然根本不在乎她穿什麼衣服,他覺得袁可欣穿什麼衣服都會非常漂亮。他對女孩該穿什麼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問題對他這個從未有過女朋友的人來說也實在難回答。但是當他看見那件她第一次在『豐華』超市遇到他並為他口交時穿的黃色連衣裙時,他馬上指示她穿這件他非常熟悉的裙子,說完後他還能體會到那種展示自己權威性的地位的滿足感。

  女孩依言將連衣裙從頭上套到身上,將衣服扣子仔細地一個一個扣好。安少廷見到她穿好衣服後的樣子,立刻回憶起那次在超市的第一次奇遇,心裡又開始激動起來。

  那次奇遇可以說是他們兩人的關係的轉折點。今天,他再帶她出去吃飯,可以說是他們關係的另一個轉折,正好再穿上這件具有紀念意義的衣服,實在是最合適不過了。

  袁可欣挑出白色的絲襪,一隻一隻地套到她美麗的腿上。又找出了跟衣服相配的橘黃色的高跟鞋。

  安少廷盯著穿好衣服的袁可欣,心裡真是感慨萬分。就在幾個星期前,他哪裡能夠料到自己竟能如此擁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那時可是連想都不敢亂想。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袁可欣解開她裙子上面的兩個扣子,僅她露出來的一點胸部已讓他立刻就神魂顛倒。而現在,他已經能在腦海裡相當精確地勾畫出這個裙子下面的迷人的軀體的每一個部位。

  在他們出門之前,安少廷叫住袁可欣,對她溫和地說道:

  「呃夢奴,以後我們在外面我就叫你可欣,你呢,就叫我少廷,不要當人面叫奴兒主人的,讓人聽見了不好。記住了嗎?」

  袁可欣抬頭茫然地看了看他,然後又低下頭去,答應道:

  「是的。主人。」

  安少廷知道袁可欣還無法完全相信他對她說的不再對她粗暴的誠意,所以很有必要帶她到公開場合,讓她在一些具有安全感的地方和他相處。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慢慢忘卻他的暴虐的一面。

  安少廷將袁可欣領到街上,讓她像個戀人那樣挽住他的胳膊,心中的快意真是難以形容,心裡竟又暗自哼起小曲:

  『可愛的夢奴你吻過來,吻過來,吻過來,我們的做愛很精彩,請你不要假裝不要我愛……

  我左吻右吻上吻下吻,原來我的夢奴可不簡單,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夢奴你的心思還真奇怪……』

  他先帶她到了一個相當高級的餐館吃飯。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慌亂緊張的樣子,他心裡反而很是得意。然後他又將她帶到電影院,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買了票將她摟進去看電影。

  在電影院裡他只是一直將她的肩頭摟住,規規矩矩地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就像一對初戀的戀人那樣,他有意無意地保持著那一分矜持和羞澀。

  過足了戀人的隱之後,他在回去的路上又順路將她帶到『元元』元宵店。在這個對他們倆有著非常意義的地方吃元宵,讓他心裡非常激動和興奮。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個晚上袁可欣都沒有怎麼說話。不僅沒有主動說任何話,對安少廷的一些像「吃飽了嗎」「電影好看嗎」之類的問題也都是極簡單的應付,而且總是在她低聲的回答裡帶上『主人』的稱呼,讓他反而尷尬異常。幸好每次她說話時附近都沒有人,否則安少廷真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安少廷真想陪伴她在街上一直這麼逛。但袁可欣越來越顯得有些急躁和焦慮,讓他覺得這第一天最好不要太過火,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他們回到了袁可欣的房門前,安少廷讓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移開好去開門。這時,他發現袁可欣的臉上顯出了特別不安和焦慮的神情。袁可欣用幾乎是發抖的手打開了房門,轉過身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安少廷,眼角似乎含著淚水,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安少廷心裡明白,她一定是為他今晚的紳士的舉止特別感動,她肯定沒有想到曾經那麼暴虐的『主人』也會有非常溫柔的一面,她也必定在奇怪他為何會突然開始如此體貼地善待她。

  他瀟灑地衝著她笑了笑,對她說:

  「夢奴,今晚我過得很愉快,以後我還會常常和你這樣逛街,你說好不好?」「……啊……什麼?」

  看著袁可欣失魂落魄的樣子,安少廷又對她說道:

  「我說我今晚過得很愉快,你是不是也很喜歡我們這樣?」「啊……是……是……只要主人……」

  袁可欣眼裡流露出明顯的恐懼的眼神,讓安少廷感到很難理解。但他猛然就明白了為何她現在會突然恐懼起來:他每次最暴虐地對待她的時候,都是在深夜的夢遊之中。所以當現在正在臨近夜裡時,她看見他就會在心裡不自覺地產生了巨大的恐懼——她雖然不知道他夢遊的事,但也一定已經感覺到他在平時和在夜裡的不同表現的巨大的反差。

  他用非常溫柔但卻很認真的口氣對她說道:

  「我就不進去了。晚上你睡個好覺吧。半夜我不會再來打攪你了,你放心吧。我以後半夜都不會來打攪你了。」

  袁可欣淚眼朦朧地盯著他,似乎無法相信他的話,用因恐懼而顫抖的聲音對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主人……不要……要奴兒……了?」「什麼?啊!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和你在一起過得很開心,還會常來找你,只是不會在深更半夜來打攪你。你當然永遠會是我的好奴兒。今天不早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袁可欣的淚水止不住地落了下來,眼裡流露出可憐、茫然、和恐懼的眼神,讓安少廷鼻子也有些發酸。他知道她心裡必定正在為他今晚的舉止而感動,但也一定不能完全相信她自己的惡夢般的悲慘生活已經結束,看來,只有時間才能讓她完全理解他對她的善意。

  安少廷再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毅然轉身離去。

  安少廷第二天再次來到了袁可欣的住處的時候,手裡還拿了一把鮮花。

  他現在就像一個初戀的男孩,每時每刻全身都充滿了甜蜜的感覺,心裡不斷呼喚著袁可欣的名字,腦海裡浮現的全是袁可欣迷人的裸體或半裸的畫面。

  他緊張不安地敲響了袁可欣的房門,胸中就像有個兔子在他的心口撲通撲通地上下蹦跳。

  袁可欣慢慢地開了門,臉色卻異常難看,發紅的眼睛好像她一整天都沒有睡覺——她身上還穿著昨天他們出去時穿的黃色連衣裙。她見到他手裡的花,顯得非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安少廷見到她那憔悴的樣子,剛才興奮的心情也一掃而空。他意識到袁可欣心裡可能根本無法相信他對她做出的保證,她昨夜肯定是在非常恐懼但又極其企盼的混亂心情中度過的。看來自己是高興得太早,要讓袁可欣受到巨大創傷的心靈完全康復,可能還要努力很長時間。

  袁可欣將他讓進房間,關了門,默默地從他手中接過花,看也不看就將花扔到了桌子上。

  安少廷突然意識到袁可欣今天的舉止很不尋常——她沒有像往常那樣,脫了衣服趴倒在他身前向他說「奴兒歡迎主人光臨」的那套見面「儀式」。

  他很快平靜下來,心想這也許是個好跡象——她可能也開始相信他的善意了,起碼她已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見到他就會恐懼得發抖。

  安少廷於是滿臉笑意地對她問候道:

  「夢奴,昨天你睡得還好嗎?」「……」「哈,夢奴,我正要告訴你,你今後見了我可以不必非趴倒到地上不可……喂,夢奴,你今天怎麼了?」

  袁可欣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充滿恐慌、矛盾和憤怒的眼睛裡對著安少廷像是射出了兩道利箭,直視著他,非常恨恨地說道:

  「你……你不是我的主人!」

  啊!原來如此。看來袁可欣已經琢磨出她的『主人』的性格發生的巨大變化。

  安少廷對她這樣的反應早就有過準備,只是沒有想到她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不過這正好,這正說明她頭腦還很清醒,不是安少廷曾擔心的她會不會因為受到長期的肉體和心靈的折磨而遭到精神上的永久的損害。

  安少廷桀然一笑,將臉湊進她,對她笑道:

  「怎麼?看著不像嗎?你再仔細瞧瞧?」「不!你們長得是像極了。但是,你決不會是我的主人。你是誰?」「哈哈,夢奴,我不是你的主人那我會是誰呢?」「你……我主人決不是你這個樣子。」「是嗎?我的樣子怎麼了?」「我主人……他……他……」「他沒有我這麼好,是嗎?」「你……你到底是誰?」

  安少廷看到她那種急切恐慌的樣子,心裡反而十分輕鬆。他不忍再逗弄他的心上人,稍稍嚴肅起來,慢慢地說道:

  「夢奴,你耐心聽我說。我的確是你的主人,這絕對不會有錯。你可能是奇怪我以前對你那麼暴虐,現在卻對你如此好,是不是?」「……我的主人……他……決不會容許我這麼和他說話。」「是的。以前一段時間我非常殘暴,讓你受了太多的痛苦的折磨。我現在心裡想起來也非常不舒服。但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以後決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暴虐地對你了,你可以相信我……」「你……噢不!你……你不是認真的。你還會懲罰我的……」「不!你聽我說。我不會再暴虐地懲罰你了,你可以完全放心。」「你……你……不可能的。除非,除非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是的……你根本就不是的。」「唉,夢奴,我當然是你的主人。我以前經常在夜裡來,穿著睡袍,還拿來各種刑具,對你又打又罵,殘酷地虐待你,實在讓你受了太多的委屈。」「不!……」「夢奴,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我?難道你希望我再對你施加那些殘暴的懲罰才能信嗎?我用插在電盒裡的電線電擊你的乳房和陰部,還用帶鏈條的夾子將你乳房夾住,用各種東西塞到你的陰道裡和肛門裡,所有這些都是如此極端的暴虐,現在讓我回憶起來都十分心寒。所以我決心不再那樣對你了,你相信我吧。」「啊?你……不。不會的……你怎麼會是這樣……」「夢奴,你不用再懷疑了。我的確是你的主人。不過,我再也不會再讓你受苦了。我會好好地待你,就像昨天那樣。好不好?」

  安少廷慢慢走近袁可欣,用手扶住她的雙臂,將她幾乎要站立不住的身子扶穩。他知道她現在還很難從這一開始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恐怕還不敢真的相信她的苦日子已經結束。但一旦她理解並開始信任他,她就會知道他對她的真心和誠意。

  袁可欣兩眼茫然地平視著安少廷的肩頭,似乎還是不信他說的一切。

  「你真是我的主人?」「當然啦。夢奴。」「那你不再懲罰我了?」「是的。夢奴。我決不會再對你動粗,也決不再用暴力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你說好不好?」

  袁可欣好像突然醒了過來,用一種急切的語氣對著安少廷急速地問道:

  「你,你……你不喜歡我,不願再要我這個奴兒了?」「夢奴,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我要你永遠做我的奴兒。」「那你還會像以前那樣懲罰奴兒嗎?你還會的,是嗎?」「不。我不是說了嘛,我決不會對你再用任何暴力。」「我以前做的不好,是嗎?」「夢奴,你說哪裡話嘛。我愛你。我喜歡你。而且你做的一直就非常好,都是我的不好。我以後就不會再對你以暴力相向了。」「……你……」

  安少廷突然感到她的眼睛裡儘是憤怒和失望的表情,讓他完全無法理解。

  「夢奴,你不相信我嗎?你以為我都在騙你?」

  袁可欣突然猛地拋開他的手,對他憤怒地喊道:

  「你走開。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可能是我的主人。」

  袁可欣的激動的樣子讓安少廷十分痛苦。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無法說服她讓她相信自己的確是她一直稱呼的主人——他開始後悔自己變化得太大太快,也太急於求成了。結果他現在出現在袁可欣面前的性格和他以前的暴虐的脾氣反差太大,讓她怎麼能不產生懷疑?

  安少廷稍稍緩和了一下,更耐心地對袁可欣說道:

  「夢奴,我知道你為何會這麼想。這實在是由於我最近性格上變化比較大。我以前對你過於暴力,讓你受了許多苦。現在我想改變改變自己,你怎麼能不承認我是你的主人呢?難道你非要見到我對你殘暴的樣子才能相信嗎?」「啊……你……你的性格……怎麼能……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我的主人。你不用再騙我了。」「夢奴,我真的沒有在騙你。我的確是良心發現,不願再讓你受更多的肉體的折磨。而且,我覺得像我們昨天那樣好好地玩比那種暴虐的玩法更有意思得多。你難道喜歡那種凶狠和暴虐嗎?」「我主人怎樣對我跟你無關。他有權利想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可你……」「是嗎?那好,夢奴,那麼我現在也有權利對你溫柔、對你愛。我也有權利選擇不再暴虐你,對不對?」

  袁可欣突然顯得異常堅定起來,用一種非常仇恨的眼光直視著安少廷,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你把我的主人鎖起來,再來這裡冒充。你騙不了我。你到底是誰?」

  安少廷想起他在兩個星期前那個最後一個夢遊的夜晚,他到這裡肆虐的時候曾說過「鎖住我不讓我來」之類的話,竟然讓袁可欣當真了。他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的荒謬可笑,卻又實在是無可奈何。

  「唉,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會相信?這樣說吧,就算你相信真有另一個脾氣暴虐的主人,如果他再也不能來虐待你,再也不能來把你當成是他的奴隸強暴你、對你隨意地打罵暴虐,你說你高興不高興呢?」「哼!你原來真是假的!嗷……你……你告訴我,我主人到底怎麼樣了?你把我的主人到底怎麼樣了?」

  安少廷被她的話弄得真有些哭笑不得。但他立刻吃驚地注意到,她的話裡竟流露出對她「主人」的關切之情——難道她的心靈已經被扭曲成了真以為自己是的奴隸的心理定勢?難道她會拒絕他給她的解脫奴隸身份的機會?難道她還依然生活在惡夢中,已經習慣於做那個『主人』的性奴而不願、不敢、或不能適應沒有『主人』的獨立生活?

  看來要將她完全催醒過來還需要下很大的功夫才成。

  他放低了聲音,用溫柔但卻很誠懇的語氣對她說道:

  「夢奴,你不用再瞎猜了。你的主人真的就是我,真的沒有別人了。你還記不記得,我腰部有個小時候留下的傷疤,很明顯的?」

  安少廷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衣服,將上半身裸露出來,讓她看他的傷疤。

  袁可欣用震驚的眼光盯著那塊傷疤,她用顫抖的手輕輕地摸了一下,身子突然像是電了一樣,猛地彈向後面,身子緊貼到了牆上,以一種恐怖的表情看著安少廷,嘴裡喃喃地說著:

  「這……不可能的……你……你……嗷……嗷……」

  安少廷看著袁可欣兩眼的淚水慢慢地流下來,越流越多,淚珠彙集成了水線。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越抖越烈,最後哭出了聲來。她的哭聲越來越大,終於變成了嚎大哭。她邊哭邊痛苦地彎下了腰,越彎越低,最後支撐不住身子,蹲到到了牆角,最後坐到了地上。

  安少廷徹底驚呆了——袁可欣的痛苦是如此的恐怖卻又真實,強烈地感洩了站在一邊目睹這一切的安少廷。她的每一聲痛哭,都像一根拴在他心口的繩子,將他的心一下一下的緊揪,刺痛了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他再也沒有料到,袁可欣會在知道她的惡夢般的生活已經結束後,還會如此的痛苦和失望。他對她的坦誠,不僅不能給她任何安慰,反而卻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讓她傷痛欲絕。

  安少廷怎麼也不能理解這一切。難道袁可欣的精神在長期的殘酷的折磨中真的產生了變態的倒錯,竟將痛苦當成了解脫,而將解脫當成了痛苦?

  受虐狂——這個曾經讓安少廷十分痛恨的字眼再次浮現在他的腦子裡。

  不會的。她也許只是還一時不能接受這突然出現的荒謬的轉變,她也許只是無法理解或相信他對她不再暴虐的保證的誠意。畢竟他不能很好地向她解釋這一切——他不能告訴她她遭受的那麼多磨難只是他的夢遊——他不能再給她已經非常混亂的腦子裡再增加更多的混亂——他不能再冒險讓她精神永久地失常。

  安少廷坐在地上靠著床腳,看著坐靠在牆角失聲痛哭的心上人,麻木地思考著該怎樣處理這一切。

  很久,他們就這麼坐著。房間裡的空氣都已痛苦地凝固。

  袁可欣的哭聲漸漸消沉,變成斷斷續續的抽噓。淚水已經打濕那件黃色的連衣裙,映出裡面一小半白色的乳罩。

  安少廷最後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可怕的僵局,不得不打破了沉默。

  「夢奴,你真的喜歡我虐待你嗎?」「……」「難道你……你若真的喜歡,我也可以再……再像以前那樣,還……還用鞭子抽你,用電擊你,用……其他殘酷的手段折磨你,讓你……」「啊……你. ……嗷……真的……?」

  看到袁可欣臉上突然顯露出的神態,安少廷內心被猛地刺痛——她真的已經被他折磨成了被虐待狂。她竟真的希望他來折磨她、暴虐她。

  「……夢奴,你真的喜歡那樣,是嗎?」「噢……」

  安少廷胸中的積鬱越來越盛,心中的怒火也越來越強。他不知道自己該恨誰——這個可憐但卻已經有些變態的受虐狂,還是他自己這個整個事情的始作俑者。他猛地跳了起來,對著地上的袁可欣大吼道:

  「你……那好吧。你……你這個……賤奴!」「啊……」「你……你還坐著幹什麼?還不……爬過來?」「啊……是……是……主人!」

  袁可欣見到突然又暴虐起來的安少廷,本來已經完全失神的眼裡再次閃現出充滿慾火的生機,立刻手腳並用地爬到安少廷腳下,嘴裡再次惶恐地叫出了『主人』。

  安少廷的心裡一股說不出的怨氣猛然爆發,他蹲下身子,一把揪起袁可欣的頭髮,將她的臉掀起,惡狠狠地對她吼道:

  「好吧!你這個賤奴,怎麼還不脫了衣服,還不把玩具都拿出來?」「啊……是。奴兒該死……請主人懲罰。」

  袁可欣一邊答應著,一邊快速脫去裙子,又翻身將床底的箱子拖出來,再次伏身在安少廷的腳下。

  看到一箱亂七八糟的刑具,安少廷心裡又是一驚。他知道自己實在無法忍受將這些東西用到這麼嬌嫩的女體身上,即使他知道她寧願承受這些暴虐的懲罰,他也下不了手。

  他一手提起她的腿,一手提起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提起扔到床上趴著。他咬著牙,從中挑出了裡面的那個鞭子,一腳再將箱子踢進床底。

  他將鞭子在空中揮擊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清脆的鞭響。

  袁可欣的身子在床上猛得一抖,就像在冷風中打了個寒顫,嘴裡禁不住發出一聲嚶叫,就好似已被打到了身子一樣,顫抖的聲音中竟攙雜著企盼的浪叫。

  安少廷再也不按奈不著自己心中的失望和怨恨,猛的一鞭打在袁可欣背上乳罩帶子上,在她身上劃過一道紅印。

  袁可欣在咬緊的牙縫中嗚呀的痛叫了一聲,整個身子為之一顫。

  安少廷一鞭下去,就像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狠抽了一下,徹骨的痛感象根針扎進他的心窩。

  他腦海變得一片空白,機械地揮舞著鞭子,一下一下地猛抽趴在床上的袁可欣——他自己的身體也像是被抽打著一樣,整個身子都在痛苦中顫抖,最後再由痛苦變得越來越麻木,腦子也變得越來越混亂。

  啪的一聲,袁可欣背上的胸罩帶子竟被連續的鞭擊打斷。

  他看著袁可欣雪白的脊背被自己打得鞭痕纍纍,失神地呆站在床邊。他無法想像鞭打自己的心上人的感覺竟會是如此強烈,竟百倍於上一次他鞭打她時感受。

  袁可欣的身子在微微地抖動,嘴裡發出的聲音不像是痛苦倒像是在快感中的喜樂的呻吟。

  安少廷向她的胯下望去,難以置信地發現她的下體滲出的淫液已經將她的內褲弄濕了一大片。

  他茫然地扔下了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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